人目瞪呆的表情被愣神拉進電梯裡。

緩緩關上的電梯門後，是充斥瀰漫這密閉空間的無言沉默。

蘇銘像是突然對徐霽很感興趣一般，直盯著他看卻不說要談什。徐霽不知怎地，竟在那無波無瀾的平靜目光別開臉，艱難地開，“蘇銘，你要談——”

“天班後來我家。”

走向按鈕面板，蘇銘這才按了樓層鍵。他將攥緊的拳頭隱在一側不讓徐霽看見，對己這般不尋常的行為也沒做任何解釋，只重複著之前說過的類似內容，“我有事要說。”

然後像是厭惡極了徐霽，一到達樓層就立馬走電梯，不，是逃離開有他的地方。

（72）

徐霽曾無數次在對面用望遠鏡觀察，確是第一次進到蘇銘家裡，第一次發現進胸腔裡的空氣滿是蘇銘的味道，第一次知道只是站在這裡他便如此知足。

隨意坐在沙發上，徐霽借這動作掩飾一時的激動。怕生額外的念想，他沒敢處張望，張也只記得，只這問。

“你要跟我說什？”

“……”

蘇銘似是快被領帶給窒息一般，動作中隱忍著怒氣。將解來的領帶握在手裡，他在徐霽越來越驚訝的視線中，單膝抵在徐霽兩腿間的空當處，然後用領帶住徐霽的脖子，向後一扯。

“你喜歡我嗎？”

“什？！我——”

徐霽的掙扎不答令蘇銘暗藏於眼底的火焰更旺，他縮緊手中領帶的長度，加大向後拉的力度。

“回答我，你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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