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梳齒分開毛髮根部,貼著面板細細摩挲,顱頂旋即傳來酥麻觸感,彷彿溪流蜿蜒淌過後頸,渾身隨之泛起輕癢。
苻黎蜷在她的懷裡,雙眼睜得極大,未如往常那般閉目享受,一心一意糾結那個懸而未決的問題——他不要梳毛,他只想呆在她的身邊。
許是害怕對方選擇舍離自己,他甚至暗中抬起臀部,好使尾巴悄然移向她的掌心。
狐的尾巴最為敏感脆弱,尤其尾根一帶,偏偏白浣月頗為喜愛那份細軟觸感,每每梳毛,總是揪著尾尖一擼到底。苻黎見狀,便會發出嚶嚶驚叫,扭著腰臀慌亂躲避,大有不願之意,十次至多隻有兩次使她得逞——並非是他厭惡觸碰,而是欲拒還迎的戰術罷了,倘若輕易叫她得手,天長地久,失了新鮮,那就大大不妙了——哼,他可真是一頭聰明狐狸。
然而此時此刻,苻黎無法繼續維持得意,他怯怯地、忐忑地、小心翼翼地挪動長尾,把它繞上她的手腕,來回擦蹭,試圖用那精心打理的纖柔絨毛喚起她的眷愛。
可惜白浣月不知小狐狸的滿腹愁思,照舊任他親暱,只當是在撒嬌賣痴。他是頭極其黏人的小獸,雖說弱者依附強大,此為天經地義之理,然而作為妖怪,這點倚賴習性並不適合修行,恐怕來日須要吃些苦頭。
思及此,她心中起了思量,坦然答道:“我會離開鏡山。”
一句話,幾乎挑明結局走向,當頭棒喝直敲頭頂,轟然炸開遍地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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