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然走進門來，就聽得林正義一聲嘆息，內心竟是一緊，莫名湧上些酸楚來，緊走兩步到林正義身邊，喊了聲“爸爸”。

“來了？”林正義抬起眼睛看她，露出一個笑容，把茶几上的信封放到她手上，“去吧。”

林依然捨不得這麼快走，在原地站著，看著林正義，又喊了聲“爸爸”。

林正義倒笑了起來。

“去吧”，這個從年輕時開始面對女兒時就自動將暴脾氣全數收攏的父親，像是教導幼小的她認字算術一樣耐心，溫柔地說，“那小子等著你呢。”

到底還是有些醋，林正義故意道破了典恪的玄虛。

其實已經猜到的林依然也笑起來，俯身抱了抱林正義，拿起信封開啟，發現信紙上只有一行地址，於是跟爸爸道別，轉身離去。

林正義看看掛鐘，似乎能看到女兒站在鐘下，從小小的小不點，漸漸成長為亭亭玉立的少女，再到如今即將成家的青春女子。

這個老刑警不禁溼了眼眶。

不是純粹的喜悅，也並非難解的傷感，真正的五味雜陳。

幼鳥離巢，再鐵石心腸的老鷹，也難免這一番別情。

車子在高階小區的一棟小別墅前緩緩停下。

林依然下了車，有些忐忑地開啟院門，走進去，院子裡的裝飾燈就亮了起來。

這是！

林依然回想起典恪出國前，曾跟她暢想過未來的家，兩個人還在模擬遊戲中搭出了一個簡單的模型，這院子與模型中的院子大致相同，有些細節甚至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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