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棄了手中的工具,使個眼色,若有所思地導顧微庭到別處去扳談。
也不知那呂江年死了多久,再加上天氣炎熱,屍體爛得極快,那味道臭得屏住呼吸了都能聞到,不宜在此處扳談。
也許是因為那些藥水令她喪失了該有的嗅覺吧,金素不覺臭,挖著坑,還能大口地喘氣。
金素的身子虛弱,藥水使她脫了幾層肉,挖坑這種力氣活,如果不大口喘氣,只怕她會先倒在坑裡。
顧微庭神色自若地跟在阿牛身後走進隔牆邊的胞廚裡。
阿牛的身上的衣服說不上乾淨漂亮,但血跡稀少,沾到的更多的是泥灰而已,顧微庭回想金素的衣服,袖口和衣領上的血跡聚成了一團。
由此看來,動手的人是金素。
阿牛身上也有一些怪味,但放慢呼吸,尚且能忍,他也知身上的味道不好聞,自覺退了七八步。
阿牛始終低頭,眼無神地管著地面,彷彿一個做錯事的小孩,而顧微庭此刻就是一個不苟言笑的老師。
“他到死都沒有告訴我們,把大姑娘賣到了哪裡。”阿牛的姿態是做錯事的小孩,但辭色不弱,有些兩截人的樣子了。
殺人者本性不惡,死者才是兇惡者,即第二次面對血腥的現場,顧微庭仍能從容思考。
做壞事者往往沒有某一日會被人殺掉的覺悟,所以作惡不斷,有的至死才知悔,也有的至死仍不悔,死有餘辜罷了。
“大姑娘我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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