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水聲瀝瀝，夾雜著說話聲飄進耳朵。

沈知暖垂眸，側身弓起身子，指尖放在嘴邊輕啃半刻，蹙眉瞄了眼月色下玻璃牆面的模糊身影。

顧延川帶著一身水氣出來，黑髮淌著水滴落臉龐，赤腳踩在冰冷的瓷磚。

床上沈知暖裹著被子坐起，黑夜中輪廓模糊，只瞧得見一點火光。他不由皺眉，開了燈，直徑向她走去。

手中香菸被奪沈知暖笑了，緩緩吐出一口煙霧，半眯著眼抬頭視他。

瞧瞧，剛才有多熱情，現在就有多冷淡。真是個薄情寡義的男人。

顧延川將香菸放入嘴中，臉頰凹陷，喘出一口青霧，神色疲憊地抖了抖菸灰。

“生病別抽，回家吧。”

他很慶幸那通電話，讓理智回籠，在一切還未脫出正規。

“嗯，回家可以……”沈知暖手撐著腦袋，眉眼彎彎，白嫩小腳從他腳裸攀爬，鑽進西裝褲管中，一字一頓，“你幫我穿衣服。”

她的語氣很好，好到令人聽不出是喜是怒。盛著光的眼滿是他的身影，沒有任何生氣與難過，倒是看起來很高興。

至少顧延川是這麼認為的。

他叉著腰，抹了把臉，煙掐滅在桌上菸灰缸中，撿起地上的紅裙。

“抬手。”

男人聲音懶洋洋，帶著幾絲無奈。沈知暖眼底笑意更甚，抬起手，身上被子忽地落下，嬌軀一覽無遺。

肩頭圓潤，乳房雖是小巧，但夠他一手掌握。

顧延川觸及立刻移開目光，但美景早已根深蒂固腦海，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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