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巴魯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要被這一聲聲，魔魅一般的聲音喚得沸騰。

“歲歲”蘇巴魯隱忍得連歲歲的名字都彷彿嚼碎在牙齒裡，喘息的聲音遲緩而粗重。

“大哥”蘇巴魯眼見著著一身雪白褻衣褲的歲歲，散著如墨般的長髮，從他腳邊慢慢緊貼著爬上他的身。

“兄長。”歲歲笑顏如花，面色白皙透紅，如他在賀契故土上，有幸尋到的一朵雪山邊崖的百里香，豔麗多嬌。

蘇巴魯感覺自己好似真的從歲歲身上，嗅到了百里香的馥郁芬芳。

“歲歲，你在做什麼？”蘇巴魯暗啞的嗓子，好似被人用沙礫挫傷，一雙眼不敢下看，伸出的手也似生鏽般鈍銼而用力，堪堪推離好像毫無重量的歲歲。

“哥哥想要我做什麼？”歲歲微微偏過腦袋，有一縷長髮落下，遮掩得歲歲姣好的面容帶了絲妖豔輕浮。而她的話，也好似同樣含著渾然不知的魅惑笑意。

蘇巴魯看得著魔，伸出自己蒲扇般的手掌，輕輕挑起那縷柔順的發，別到了她的耳後。卻又沒有及時收回，反而逗留在歲歲滑膩適手的臉頰上，帶著厚繭的拇指指腹慢慢摩挲著她的臉頰，而後一點點摸上了歲歲閉著的櫻唇。

不對！不對！你們是兄妹！哪怕相差那麼多歲，哪怕她是顧輕舟的女兒！哪怕她再像顧輕舟！那也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妹！

蘇巴魯腦子裡有個聲音正急切粗暴地打斷了他逐漸濃重的旖旎情緒，連帶著他的胸腔裡也湧出陣陣不知是憤怒還是自愧的感覺，擊得他立時就要清醒，卻偏偏指腹一熱，歲歲竟張口含住了他的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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