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湊得更近了些,小聲:“這可是‘祥瑞’啊,除了陛誰敢要呀?”
韓憫更不自在了,原本隱隱約約聞著像是桃子般香甜味徒然變得濃烈,鼻子似只聞得到這個味,叫他都有點餓了,可若是挪開……挪開了還怎麼繼續小聲交談?
他忍著不自在,卻也敏銳察覺她說“祥瑞”二字時輕微嘲諷,不由問她:“你不信‘祥瑞’?”
顧明珠哪裡敢表露來,可她看著韓憫那雙漂亮眼睛,又忍不住說了實話:“是有點不信。如果什麼都靠‘祥瑞’、‘神蹟’那還要那麼多幹活官員什麼?”
後面還有句更大膽沒說——還要皇帝幹嘛?
而且吧,就算有神仙存在,人家指不定忙著呢,哪有那麼多空管他們這些凡人,還不如靠自己呢。
說完,顧明珠就後悔了,在心裡暗罵自己沉迷美。
她將說真話全歸咎於自己是被美蠱惑。
韓憫卻忍不住了,終是了來,兩聲低低聲傳叫顧明珠惱羞成怒,忿忿瞪了他眼。
韓憫著小聲:“我也是這樣想。”
他不信“祥瑞”也不信“神蹟”,甚至可以說他不信任何人,他就信他自己,也唯有自己才能讓他放心。
不過目光落到顧明珠身上時,他心稍稍動搖了。
顧明珠不知韓憫真實想法,她聽見韓憫話後小開心了,自己不用擔心那麼多了,同時還覺得和韓憫聊天愉快,抱著這樣想法她話匣子打開了,和韓憫聊得越發火。
聊著走著,黑白小糰子現在顧明珠視線裡,她伸手顫微微指著那糰子,聲音也是顫抖:“安王殿,那、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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