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顏開啟門，見到了與昨天相同畫面。元豐坐在餐桌前，正盯著桌紙發呆。出聲打破平靜，“發什麼愣？”

元豐聞聲，慌收起桌紙和筆，隨後才抬招呼：“賀，回來了。”

“嗯。”賀顏走到元豐跟前，攤開手掌：“拿出來。”

“……”元豐把黑筆放在賀掌心裡，裝起傻：“筆特別寫，看完還給啊。”

“還有。”賀顏耐著說。

雖然紙沒寫什麼東西，元豐並想給賀看。找了個借，“最近剛簽了個單，在算賬，沒啥看。”

“拿過來。”

“……”

元豐得已把成團紙遞給賀，嘀咕：“本來就沒啥看啊，還非要看…”

賀顏展開紙團，面寫了個漢字和少阿拉伯數字，過於潦草字跡似乎在透主人急躁。若數字與包養費度重合，確實像個訂單資訊。

將紙還給元豐，問:“13萬自己存款？”

“……”元豐張了張嘴，低看著皺A4紙，說了聲。

紙寫了十年裡攢全積蓄，確到小數，136742.11。後面車禍得到萬賠償款和十萬包養費，還有車震回給萬獎勵。其實賀給分，直都覺得給太多了，本想等走時候少拿個兩萬，其餘再退還給賀。

換腎費用遠遠超出了能承受範圍，何況目前沒有傾盡全想法，自己日還要過去。算賀些錢，對於父母養之恩，給個十萬應該可以了吧…

些像沒法用金錢來衡量，十萬連換腎手術費都夠，自己樣算見死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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