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沉默和給予，讓童宴以為，他隨時可以停這給予，然後離去。

有瞬間，童宴想到了個可能：也許卓向銘並沒麼愛他。卓向銘可以放棄情方面的很多東西，而童宴不在特殊區域。

這個可能足可以讓童宴崩潰。

“我怕我綁著你。”卓向銘艱難說，“你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小嗎？人生基本還沒開始，世界也沒見過。我怕我綁著你。”

過了會兒，童宴小聲說：“……你比我大，你的人生開始了，也見過世界，如果讓你選擇些經歷和我，你會怎麼選？”

聽見這句話，卓向銘本來已經夠清醒了的腦袋像又被砸了記悶拳。

他用力把童宴進懷裡，不能再更近了，因為他只想用愛讓童宴開心，而不是讓童宴痛。

“不用選，我只要你。”他聽見自己說。

他只想要童宴，他再也不要裝什麼尚，他根本不是尚的人。在愛情裡，他不止卑鄙，還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他只要童宴，童宴也只能是他的。

童宴是面對面分開坐在卓向銘上的姿勢，他慢慢停哭泣，眼眶和臉都很熱，他知道自己的樣有多狼狽，所以不太想讓卓向銘看到，就繼續麼抱著，戳在卓向銘肩上，汗和淚打溼的側臉貼著他耳朵和鬢髮。

卓向銘說的話越來越不像樣，童宴想要他坦誠，但成年人的坦誠像不是他可以輕易消化的。

“你手機呢？”童宴悶悶打斷，“剛才不是響了嗎？”

會兒童宴看著是要走了，卓向銘哪還顧得上手機，兩人糾纏了陣，總之沒再聽見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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