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來電

刀劍自身就是一個時間記錄器，早晨七點，笑面青江倏忽睜眼。他小心翼翼抽出性器，懷中的少女喉嚨哼唧了一聲蹭了蹭，他用額頭輕輕碰了碰她的額頭，聲音輕而溫柔：該起床了。

身上難受。越水晴腦子還是迷糊的，隨著感覺嘟囔了幾句。想洗澡。

笑面青江笑了一聲，輕手輕腳抱起她。

沉浸在舒適的水溫，越水晴掀開疲憊的眼皮。昨夜她根本沒有睡好，對方規規矩矩還是硌得難受。

頭皮正被輕緩按摩著，鼻尖動動，可以嗅到自己新買的洗髮水的香氣。

幾點了？越水晴闔眼享受還不忘確認時間。

七點二十分。笑面青江補了一句：來得及，我看了你的課程表。

手上的秀髮搓出泡沫、清水漂洗、溫風吹乾。他看著越水晴一件一件穿好制服，拎著書包對他點點頭。

笑面青江舉起手擺了擺，輕聲道：再見。越水晴快速穿過玄關，到了門口又回頭看了看他，低頭看了看腳上擦得鋥亮的皮鞋，心被抹了一把似的，滑溜溜的虛幻。她抬起頭朗聲道：再見。

門咔嚓一聲關掉，笑面青江深吸了一口氣，向前跨了一步，抬起的一隻腳落地，感覺到異物，挪開腳，一枚扁扁的菸蒂躺在地上，周圍還附有輕飄飄的菸灰。他撿起捏著雙指間檢視，還湊到鼻尖聞了聞氣味。

這枚菸蒂很新，濾嘴上還殘留痕跡，不超過十二個小時。

笑面青江鼻息一頓，面無表情將它扔進垃圾桶，順手將地上的灰燼擦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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