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蘇芷北的目光在他臉上徘徊，露出不忍之色，“為了雲霞派，讓你一個人在那種環境下被囚禁了那麼久。”

“不是為了雲霞派，是為了姐姐。”林異糾正道。

於是蘇芷北勾著他的脖子又獻上一吻，兩人雙雙倒在柔軟的床鋪裡。

“林異……”蘇芷北氣喘吁吁地叫他的名字，臉頰有淡淡的海棠花紅，“你不在的日子裡，我一直一直在努力修煉。你看，我已經八重天后期了，只差一點……”

只差一點，雲霞派就有第二個九重天修士了，足可輕鬆奪回天下第一宗門的桂冠。但差的這一點便是天大的鴻溝，全天下有多少修士都被困在這一步，終生不得善了。

“我和師父、奚夜、燕驚寒他們都努力過了……我的極限就到這裡了……”蘇芷北說話逐漸變得吞吞吐吐，“但我還是想……和你試一試……我……”

“姐姐是為我好。”林異認真道，“你想成為九重天也是為了保護我。姐姐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

“你會嗎？”

“我會。”

在那段僅有他知道的幻境記憶中，他和蘇芷北有了第一次親密接觸。但那時的觸覺是酸澀的，淋漓的汗水像血液蒸騰到面板表面。少女在他掌中掙扎、咒罵，像抓不住的魚。

他再次抓住了蘇芷北的手，這一次，少女安靜地望著他。

“可以嗎……”林異聲音裡帶著微不可聞的哽咽。

蘇芷北的眼睛是那樣的清澈，他彷彿透過那層明亮的水霧，看到過往種種皆如走馬燈般閃過。他曾經多次都要失去她了，但今天僥倖地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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