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彤感覺到了。

她的全身都在發抖。

連她的牙齒都在相互碰撞著、發出“嘚嘚嘚”的聲音。

……

她這是怎麼了？

王彤有一瞬的疑惑。

不過，下一秒，一雙眼睛浮現在了她的腦海裡。

褪去了一貫的溫和，露出了底下嶙峋堅硬的冰川。

縱橫千里，一色的透白，絲絲縷縷的霧氣縈繞其上。

卻又不是冰冷，是比之更為讓人心寒又心驚的漠然。

好可怕！

……

“小彤？小彤……小彤！”

耳邊傳來模糊的叫聲。

一聲又一聲，越來越大的音量終於讓她驚醒。

……

“呼哧~呼哧~”

王彤大口喘著氣，幾乎有種死裡逃生的窒悶感。

胸腔裡一陣火燒火燎的痛。

額髮沾在額頭上，黏膩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

“小彤，你沒事吧？”

鄒馨寧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你別嚇我啊。”

……

王彤微微抬起臉，偏頭看向鄒馨寧。

她想笑一下。

卻發現對此時已經筋疲力盡的她而言有些困難。

她最終只是無力的扯了扯嘴角，不過些許的弧度。

“我，沒事。”

嘶啞乾澀的嗓音卻一點都不像沒事的樣子。

……

“王彤，你看到什麼了？”

“怎麼被嚇成這樣？”

“沒事吧？”

幾個男生看王彤差不多緩過神來了，才紛紛上前出言關心道。

他們雖然很憂心蕭驍那邊的情況，但是王彤這樣的狀態他們更不好離開。

……

“沒，沒事。”

王彤再一次開口顯然順暢了不少，雖然還是有點結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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