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惹得本就不服老更加不服。

房相如揚起嘴角了，想來自己今年才而立之年，算不得年輕，可也確不能說老。不過跟宋洵相比，確實不少年郎了。不由自主側首又看了歸雲亭，好像在等什麼人回來似，只見亭桃笙席上依舊空無一人，亭旁斜柳孤零零立在，柳條一打著擺，好生無趣，像極了小姑娘低玩帕模樣。

有些事實在太過難忘，所以曾經在廣袤歲月迫自己忘懷，本以為又重活一世記不得些飄渺了，可還在棵斜柳落視線時候，房相如全數想起。

千秋節晚上，李漱鳶趁著醉酒之時，就在棵樹朝自己哭著撲了過來，嘴裡還說著糊里糊塗逆不話。之所以逆不，因為當時已經成了自己義妻。還將輕輕推開了，可說話還記在了心裡，擰著手帕，泣著對訴苦，說過得很不幸福。

竇楦瞧見房相如神肅得嚇人，頗為擔憂起來，探問，“房六，想什麼呢，沒事吧？”

房相如同竇楦、崔茂良各居省又同朝為相，同僚成了好友，私稱呼也隨意些，被麼一叫，房相如才回過神來，嗯了一聲，將方才不可說秘密回憶不聲淡化過去，又漫不經心提起今日朝爭議頗突厥之事，“如何看？張齊孫位朝老臣了，們力勸主和，現在陛聖意難斷，暫時擱置來。此事若不解決，日後必成禍。”

竇楦聞言正了，沉片刻，“張齊孫位跟著姓孫後跑，如果孫老賊主和，朝定有不少人趨炎附勢，跟著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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