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歲安伸手調了一。

“啊——嚏！”文野打了一個大嚏，程歲安把手扣裡的紙巾遞給他。

文野剛要接，又連續打了好幾個。

“哎呀，”說話的聲音已經帶上非常重的鼻音，睛也跟著紅起來：“謝謝。”

文野了幾張紙，程歲安看到他大衣裡面翻來的睡衣的領。

小哲是大半夜把他叫醒的，文野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知她有事之後隨便了個大衣就送她來到這裡。

隨手拿的大衣非常薄，難怪他走在外面的時候一直在發抖。

剛才雨他打傘，傘面整個傾斜到程歲安這邊，他半個肩膀在外面，薄薄的衣服全都透了。

程歲安卻連半雨也沒沾到。

“你沒事吧。”像是有人用鈍刀一一在心臟劃，不疼，悶悶的難受。

“沒事，沒事。”文野擺著手，“走吧回家。”

以前的文野，起床氣大得驚人，就連床上四件不合心意都會大發脾氣。

程歲安不敢想此刻令他轉變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嗯。”程歲安低繫好安全帶，認真看著窗外不再看文野。

可能是嚏打得難受，又或者是覺到了兩人之間氣氛的異常，回程的路上文野居然也非常安靜，之後就沒再和程歲安說過話。

一直沉默到家門，“我回了。”文野終於開，聲音竟比在車上時還要沉重。

“你好像有冒了。”

“嗯？”文野回過，嚏打得太厲害，一直鼻涕，睛都有睜不開。

“我家有冒藥，你……”程歲安扭找鑰匙開門：“你讓小哲衝給你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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