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拖去宮正司處刑,宦官交由刑部處置。
剩下的幾個媒人,則是楊自徹親自盯著司禮監的人,一棍又一棍打死了的。
師父捂著眼不讓他看,挪開手時,地上只餘斑斑血跡,還有司禮監提督太監蒼白的臉,跪成一團的身子。
以及耳邊久久不散的慘呼。
皇帝是極厭惡閹人的。倘若宮中沒那麼亂,他甚至不會仿照前朝設什麼宦官衙門,新安排什麼內衛。
那時候他便知道了,他們這些閹人,於許多大事小事上,都是不配的。
不配讀書識字,不配結對食過日子,螻蟻總該有副螻蟻的樣子,安心著做低到塵埃裡的人。
可他怎麼能甘心呢。
就像皇帝重刑懲治貪腐官員,而貪腐無窮無盡,推行女子從一而終,而寡婦再嫁比比皆是一樣。
對食的宮人層出不窮,都暗自藏著掖著。
那些生而為人壓抑不住的本性與渴求,不是用他人的死亡就能徹底抹消了去的。
他不能和未婚妻差得太遠。
不敢學字後,便央著女官教他丹青,偶爾侍奉皇帝批閱奏章時,還會死死記住那些他念出來的,與之相對應的文字。
汪從悅想著從前,幾乎就要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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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裡是秋枕夢烏黑的髮髻,模模糊糊的,已瞧不分明。
看著看著,他忽而漫出一聲平平的笑:“妹子,你說過不走的。”
他胸膛因說話震動著,秋枕夢不明所以地迴應他:“是啊,小哥哥,我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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