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魔王大殿外，冰冷對峙，立場不同，種族不同，再相見恨晚，都無法引為知己，她最大的仇人，是她的親人。

“你若敢動我哥哥，我也會殺了你哥哥。”雪素鳶毫不猶豫地威脅。

年錦書十分理解，不管年君姚做什麼，若是有人要傷害年君姚，她也一定和誰不共戴天，這是無法避免的。

這是一筆爛賬。

她們在魔族，處處受制於人，如今雪永夜虛弱，是她們最好的機會，拿了碧雲珠，離開魔族，就是她們最大的結局。

“公主，我們談一筆交易如何？”

*

魔王大殿內，一片狼藉，可雪永夜的狀態，並不太好，雪素鳶進來時，他正在調息，夜濃在一旁護法，避免有人刺殺。

夜濃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她知道雪永夜有秘密，在他的靈魂出了問題，這兄妹兩，都有一樣的問題，可雪永夜似乎要更嚴重一些。

原來……他沒有實體。

雪素鳶跪在他身邊，心疼地紅著眼，“哥哥，你需要什麼藥，我來尋，告訴我，我上天入地，也一定會給你尋來。”

她太心疼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哥哥經受著這麼大的折磨，多年來一直被傷痛纏繞，甚至不能和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難怪，他一直都在閉關。

一閉關，偶爾就是幾十年不出。

雪永夜不想當著夜濃的面，多說什麼，“夜濃，你先下去。”

“是！”

夜濃雖想聽事實，可也不敢逗留，雪永夜虛弱得連年錦書都打不過，可雪永夜要殺夜濃，卻是易如反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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