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聲響讓東珩醒了過來，消瘦枯黃一張臉，本來懵懂混沌一雙睛雖然暗淡蒼涼，卻不見了份瘋癲。

東珩清醒了。

元嘉心裡唯一念，開了酒封倒了兩杯酒，似乎想起了什麼，又變了一個酒杯，斟滿了酒，遞到東珩面前。

東珩珠轉了轉，慢慢起了，細手指抬起了酒，然後了，“還以為誰也不會來。”

元嘉盤坐在對面，聞言沒有接話，而問：“什麼時候清醒？”

“在裡守得久了，慢慢也就清醒。”東珩飲了一酒，辛辣過嚨，神飄忽，“倒一直都沒有底線。”只要東珩願意守座衣冠冢，有清醒一日。

“只對。”元嘉難得了，“幾千年過去了，若想離開，今日就可以放走。”

“去什麼，如今不過個廢，”東珩依靠在墓碑上，平靜說，“一直沒有照意思過，最後日，便如了意吧。”

“有意思，難不成不個廢，就要去。”元嘉淡著迴應。

“。”東珩望向元嘉，“若不折了羽翼，廢了一修為，誰都不能困住。”

“倒從不後悔。”元嘉抿了一酒，微微晃了晃。

“既然了，後悔也沒有用。瘋癲千年裡，也悔夠了。”東珩放酒杯，“在為玉臻不平？”

“沒有。”元嘉看殘，“各有各路各有各活法，一再對手自願，自己選擇，沒有不平必要。”更何況，差讓小九兒回不來，一向很小氣，無論誰。

“倒也。老師一池蓮，只有一株有了靈智，打生，就個霸要人，偏生就覺得朵純潔小白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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