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突如其來自厭並沒有持續很時間。

等燕時絮送別了嚴朔，又聽話等了會兒，並且在這空檔裡燒了水泡了壺茶，放到茶盤裡起端著，正猶猶豫豫要要去敲書房門時候，門打開了。

燕憐深收斂好心，看向燕時絮手上托盤，抵著門後退半步，讓門扉維持著開啟狀態：“進來吧，正好有些事你需要知道。”

桌面上些零碎雜物被推到邊，茶盤擺在桌上，壺中茶水分兩杯，擱置在兩人手邊。

燕憐深依舊坐在他那把靠背椅上，看著面對面坐著、頭次進入書房，正有些拘謹觀察著房間陳設燕時絮，決定開門見山。

“你檢查報告剛發到了你智腦上，你可以先看。”

在燕時絮戳開智腦划動著閱讀那大堆合集組成報告檔案時，燕憐深指尖相對，撐在上安靜觀察著他。智腦投影半透明光屏以及上面文字遮擋了燕時絮視線，卻並沒能阻止燕憐深目光。

儘管兩人這些日子相處與日俱增，以至於相比最開始，屋監控裝置動用次數少了很多……事實上他很少有機會這樣面對面、做什麼別事，就這樣觀察對方狀態。

比起開始，燕時絮確實好了少。

剛從小巷子裡被帶回來燕時絮像只疲憊、離群索居綿羊——他確實與那些年輕鶯們站在塊兒，也僅僅如此了；他和那些年輕人們有交，顯然也只泛泛；其他人眼中多少有些切實際渴望，渴望靠上個得起錢且樂意為此錢客人，從此飛上枝頭當只小金雀。燕時絮沒有，他只就班做事、就班賺取些糊錢……他似乎從思考未來，也對未來沒有任何期待，這讓他顯得格格入，也很沒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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