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也立時輕飄飄，鬆弛來了。

何天心也給自己倒酒，了。

「西域酒？」柳鏡驚訝：「酒！」何天心提提眉：「柳公識貨！」捧起玻璃瓶：「以前有位客人從西方來，送箱。」也懷緬過去：「以前到西域，有麥農給試著釀。」

「公到過西域？」回想早風塵僕僕模樣：「莫非早就剛從西域回來？」油然羨，興奮得雙手，跪著向攏。

兩團便隨動作盪漾，白玉凝脂香豔人，忙迭別開目光：「晨才回城……次只到了新疆。」

「呵……才城也梳理就跑到藝園來兔麼？柳公倒似看來般靦腆！」嬉揶揄。

「友人促前來。」微紅著臉正經八百：「因為明午又得行，概沒年半載也會回來。」

何天心如俏臉忽爾失：明午？去還去麼久……

隱隱揪痛，時恍神了。

「說什麼年紀了，嘮嘮叨叨。」柳鏡卻沒為意，繼續自說自話：「拗過，打算敷衍著來。」嗤數聲，使何天心如夢初醒，剛趕及看收歛輕浮，凝重低柔話語：「想到就見著了妳。」

從來沒有人像真誠，光語調就教悸動已。

明午就走。

心有氣，偏要回得輕描淡寫：「天心可得向位友人謝了。」沒想過要聽什麼迴應，冷淡語氣有如盤冷照澆來，也神落：「啊，對……」

作為玉兔卻冷落了客人，何天心頓歉意，自責已，唯有顧左右而言：「柳公遊許久呀，取西經似！」聽罷「噗嗤」：「旅商，在外時間比在家還。」想想又問：「該師徒行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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