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底,秦母打了個越洋電話過來：“小晗，今年也不回來過年嗎？交換生不是這學期就結束了嗎？為什麼不能回家過年呢？留在美國幹什麼？”

秦晗大學這幾年只在家裡過了一個年，後面的所有假期她都不在家。

大一結束的暑假她一直在康復醫院幫忙,大二她得到交換生的名額直接飛到美國，之後的兩年多,一次都沒回過國。

秦母因為這件事吵過幾次，但也許是因為她知道秦晗不願意回國的緣由，秦母略顯心虛,最後也就由著秦晗去了。

“媽媽，我不留在美國,我要去長沙的一個特教學校練習手語,已經和那邊聯絡好了。”

在美國這兩年,秦晗確實學到很多。

她一邊學習美國老師教授的知識,一邊自學杜織寄給她的國內課本。

現在唯一的不足是手語。

美國和國內的語言系統差異，秦晗的手語是短板。

杜織幫她聯絡了長沙一所特殊教育學校的老師,那個學校不休寒假，很多學生是封閉式住校的,每年只放一個假期，秦晗正好可以去學習鍛鍊手語。

因為她選擇去長沙的事情，秦母生了很大一場氣：“帝都市就沒有能學習手語的學校嗎？非要跑到長沙去？”

那天的通話並不愉快,秦母結束通話了電話。

除夕晚上，秦晗在長沙的特殊教育學校宿舍區,給秦母發了她和聽障學生一起包的餃子的照片。

秦母沒回復,大概是還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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