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海樓本來還在琢磨顧沉舟前一句含義豐富的話，聽見這下一句話之後，眉梢微微一跳，用三分認真，三分玩笑的口吻說：“怎麼會沒有其他事呢？顧大少別忽略我最開頭的話啊。”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賀海樓興致勃勃地想象顧沉舟此刻的表情，還代入對方假設對方可能的回答。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

“嘟——”電話忙音。

電話直接被掐了……

賀海樓：“……”

算了。他有點鬱悶又不乏愉悅地拿著手機走上最後半層樓梯，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房間並沒有開燈。

淡淡的星輝提亮黑暗的房間，並在靠窗的木地板上照出數塊亮色。

賀海樓走到飄窗邊，稍微收了收隨手放在那裡的資料，又開啟電燈坐回電腦桌前開電腦。

熟悉的開機畫面下，代表等待的捲軸孜孜不倦地來回運動。

賀海樓單手轉著手機，回想剛才的對話。

他告訴顧沉舟賀南山對這件事的態度，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藉著汪系的手斷了賀南山出手的想法……如果說現在的賀南山因為各方面的權衡，已經八成可能不會出手，那汪系那邊一表態死咬彭松平，賀南山就一定不會出手，不止因為汪系的力量，更因為這位組織部副部長和賀南山雖然在同一個陣營裡，卻一向面和心不合，現在有機會削弱甚至直接把對方拉下來，賀南山怎麼會放過，又為什麼要放過？

還有顧沉舟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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