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沒有想到，這件事最終會落到這樣的步。

他死死盯著那份陣法圖，卻半天肯抬起手去接。

這殺神令，殺的還那個人。

天帝將陣法圖放到他手裡：“雁黎，你想想，若他死了，六界太平，你便最大的功臣，朕會給你最的封賞。自然，最重要的，你也必再擔心，會被敖晟囚禁，這皆大歡喜的事嗎？”

皆大歡喜？誰會歡喜？天帝嗎，六界蒼嗎，諸神嗎？反正他覺察到有何處值得歡喜。

“陛怕，東海動盪，危及天？”

“朕會將後事都處理乾淨，讓切就像個意外樣。至於東海……沒了敖晟，朕還處置得了的。”

“陛，臣覺得，定還會有辦法的。”雁黎拱手，帶著半分拒絕的意味。

“若朕能想得別的法子，會此策。朕，寧願擔弒殺上古神的罪責，即便天譴也認了；朕這麼，自認對得起天。”

天帝微微眯著眼，看著雁黎的神。這個九重天裡最冷性的人，心思也最拿住，天帝此時知，雁黎究竟願再見到敖晟而拒絕，還因為動了私。若前者，尚可諒，若後者，只怕……

想到這裡，天帝捋了捋鬍子，：“雁黎，此事畢竟兇險，你若害怕，朕勉強你。那朕換個人去便了…你說，誰比較合適呢？”

這句試探，雁黎聽來了。

若雁黎再求，只怕天帝便會篤定他心向敖晟，那麼日之事必會外，雁黎怕了這個門；倘若雁黎求，而真的舉薦了別人去，那麼天帝的殺心貨真價實的，敖晟怕難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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