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說過句話。真是奇怪，平日裡，他對著雁黎，明明是最多話。

從方才開始，他直緘默著，雙眼深沉，看著雁黎為自己檢視傷勢，看著他裡裡外外著急，看著他捧著藥在自己面前，雙眼睛似憂似愁樣。

他沒有動，像是被施了定身術。

“愣著幹什麼，快吃啊！”雁黎急斥。

這，敖晟眼珠動了動，伸手將雁黎手揮掉，丹藥掉在上，可憐滾了滾。

“吃什麼藥？我死了不是應該更興嗎？”

雁黎心慟，裂開般痛楚撕扯著他，敖晟話是把刀，是真插在自己身裡面。

然後，血潺潺流來。

敖晟苦笑，自嘲：“我死了，就不用再費盡心機從我身邊離開，也不用再擔心看到我這張討厭嘴臉，不是很嗎？既然如此，還吃什麼藥？！”

雁黎嘴唇微微發抖，顯然是被敖晟給氣到：“敖晟！都什麼時候了，能不能不這麼任意妄為！”

乾笑，敖晟依舊是牛脾氣，擺了副桀驁嘴臉：“呵，在眼裡，喜歡就是妄為，為飲酒是妄為，救也是妄為…..那，我就是妄為，可以吧！”

“！”

雁黎猛抬起了手。

他是想打人，真是頭次被氣到想打人。他想掌打到敖晟臉上，想打醒他，叫他那堵死經脈能開竅些。

為什麼就是這麼任呢，這個傢伙？

抬起手絲毫力氣也沒有，像被幹，雁黎眼裡只能看得到敖晟滿身傷痕，滿眼無奈，和滿身期待以及滿身失望。

敖晟眨不眨盯著雁黎，看著他先是震怒，再到無奈，再到彷徨，最後流露點點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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