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了。”

第十七章 求

第十七章 求

藏書室，芸草過分香氣，夾雜著死屍腐臭，真令人作嘔。

而此刻更令人作嘔，是祝融嘴臉。

靈魂是件很神奇事物，即便如掌燈老人那麼慈眉善目樣貌，裡鑽進個虛偽可怖小人，竟也會擺那般聳人嘴臉。

祝融見雁黎不搭腔，也不惱，扭了扭脖子，死人子不好控制，讓他分外不適。他毒蛇般眼睛盯著雁黎：“知為什麼，我故意給們留線索，又引們來這裡，卻又讓們無功而返嗎？”

他越說越藏不住得意，那得意是杯上好毒藥。

不等雁黎回答他就自己給答案：“是為了讓明白，什麼叫做絕望。我要讓以為，自己有掌握命運機會，要讓像螻蟻樣掙扎而渴求絲活機會，讓苟延殘喘，最後再讓明白，那都是徒勞無功，都是白費心機！”

“怎麼辦，小天君，”他故意很惋惜氣，聽得讓人氣絕，“唯希望，叫我親手殺死了。”

其實祝融強行用死人，也是逆天之舉。他元神半還在地獄裡受罪呢，這半如針扎火燒。痛苦，於他而言，痛苦都將成為習慣。

雁黎在沉默了許久之後，終於開：“祝融，還要怎樣才滿足？”

祝融微看他：“我想要什麼，最清楚不過了。小天君應該記得，沒了解咒之術，想要我消失，就只能遂了我心願。”

雁黎如鯁在喉，他竭力裝作仍舊同以往那般淡然模樣。可他指尖有發麻，甚至自己也聽得到自己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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