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氣很重。

女子在他手上輕輕吻：“奴家永遠是殿人，只要殿嫌棄。”

是了，還是這樣女人好，她從會忤逆自己意思，從前麼委屈自己，何必呢？

可是，知怎，覺得有些膩得慌。

精緻屏風後走個奴，奴見著殿內這般豔俗景象，敢多看眼，只低頭匆匆向前。

“殿，”奴道，“公主在外求見。”

“見。”

“可是公主鬧得厲害…”

“見！”

想也知道燭葵會進來做什麼說什麼，敖晟沒心思搭理他，便給回絕了。

或許是被這麼攪和，他登時心裡煩躁很，便將身邊酒杯往上砸：“！你們都給我去！”

方才還臉繾綣女子們個個變了臉，二話說，紛紛低著頭匆匆離開了。

奴雖明白究竟發了何事，可大約覺得是因為雁黎緣故，只因為三日前敖晟回時候氣急敗壞吩咐他將雁黎東西都丟龍去。

所以奴只得著頭又回稟了句：“殿，您吩咐事，奴才去清了。只是除了您賜間‘浪淘沙’，天君並沒有留什麼東西。”

敖晟時間有些沉默了。他說丟東西，誠然是氣話，句發洩。

凡事都有痕跡，可是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像雁黎這樣，居然痕跡都沒有留，乾乾淨淨，好像隨時隨都準備著從你命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吧。

揮了揮手，便讓奴去了。敖晟坐在空無人殿裡，自斟自飲，手邊酒壺幹了又滿，滿了又幹。

他橫躺在椅上，手背遮著眼睛，半睡半醒，昏昏沉沉。他就像是在午夜喝了濃茶，清醒彧混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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