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沐浴乾淨後只著身白色薄衫就從屏風後拐了來，他烏髮淌水，鼻間聞得是滿室的血腥臭氣，然貴人神色不變，甚至個眼神都沒投給仰面躺倒在桌上、面孔血肉模糊，好似垂死魚類的女。

他用帕巾去絞自己的頭髮，正百無聊賴時突然想到：婢女現若隱去頭，身在旁的人眼裡許是極好的。

貴人心裡頭又湧起興奮，想著是否要將婢女的頭給砍來，再將她的身丟枯井中與嘴不淨的男人放在塊？只是如此做，他須得又去碰女，於是貴人覺著噁心，打消了念頭。

還是帶後院落孩童來瞧瞧吧。

貴人唇角勾起，心覺得愉快。

......

孩童在後院落的房內自己待了日，貴人也沒有來尋她的錯處，她雖覺有些無趣，與在窄小房內同人吃住好似豬玀的日相比，日實在是稱得上神仙般快活。只是枯井裡人殺豬般的鬼哭狼嚎在夜裡擾得她睡不著，人肚中許久未曾粒米粟，聲音也漸漸沒了。

孩童某夜裡睜著眼，兩隻手抓著蓋在身上的夏被，估摸人快要死了罷。

果真往後日耳邊不再充斥聒噪流的罵聲，她覺得舒坦，飯食接連日都用的多了些。孩童倒是想去枯井看人，卻又怕撥了貴人的逆鱗，也怕人用狼似的眼光看自己身上的肉。

孩童在兒待的第六日，貴人便過來找她了。

貴人來後院落時正值午膳，她規矩坐在木桌旁接過婢女送來的食盒，裡頭葷素湯，只是分量對個六歲小童來說委實多了些。她不敢剩，日餐都吃的極撐，常是脹得腹中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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