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閒來時候，陳常勇去看望了父母。

他買了些臘和米，用腳踏車載著陳鶯起往父母家去。兩位老人住在老宅，離陳常勇家算近。當初陳常勇要搬去住時候，老人還樂意。陳常勇前妻還在世時，他們家都住在老宅裡，然而在前妻去世後，陳常勇沒過多久便執意要搬去，說衛生室天比天忙，他晚上要工作到很晚，怕吵了老休息。陳常勇平時性格溫和說話，真決定時候卻誰意見也聽，連爹媽都勸動。老人念在他剛剛喪妻，也願意為難他，便隨他去了。

路上結了凌，陳常勇騎得快。陳鶯坐在車後座，路沒說話，也亂動，陳常勇乎覺到後坐了個人。他沉默騎了會兒車，開道：“鶯鶯，扶著我。”

後響起塑膠袋摩聲音，緊接著陳鶯在他背後說：“我得抱著米和，騰手啦。”

陳常勇便說話了。過了會兒，他到溫熱體靠了過來，陳鶯側頭輕輕枕在他背上。

老宅屋煙囪飄著白煙。陳常勇把腳踏車停在門，將陳鶯懷裡米和拎過來，走進光線昏暗屋，“爸，媽。”

白髮蒼蒼老頭坐在裡屋看電視，聞言轉頭看了他眼，說：“來了。”

“你媽在後面飯。”老頭聲音模糊清，隔著裡屋門掛著層舊門簾，比電視機裡傳來聲音還小。

陳鶯站在陳常勇邊，朝門簾後面看了眼，只看到老人佝僂側影。他小聲喊了聲：“爸爸。”

老人應了：“鶯鶯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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