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疾徐，緩緩問。

“前路渺茫，吉凶難料。”溼幽，深入峻山腹走了許久依然見盡頭，夜明珠盈盈柔光難御中黑暗，容澄神平靜話亦如此。

“我早該猜到陛久閒置東是因皇姐尚在人世，我們陛怎會將皇位傳給相干人，在，我與堂姐都未曾動過那些妄想痴心。”

“朝局風雲莫變，皇姐回京必定掀起風浪，均衡之勢旦打破諸臣就要重選陣營，有些人便會鋌而走險孤注擲，阿澈你如深陷漩渦當如何自處？”

“堂姐，你可信我？”

“我若信你又怎會同你講這些。”

容澈清越聲音徐徐說，“十二歲那年我第次上戰場，邊疆朔風強勁黃沙蔽日，為了得到父王讚許我剋制心中恐懼拼了命殺敵，那日堆屍如山哀鴻遍野，就屬我取敵軍首級最多，我以為父王會在將士面前對我力嘉獎，可卻連多看我眼都沒有，平日裡若有人取得如此戰功必要多加讚賞，彼時我百思得其解為何唯獨我遭此冷遇。”

“那晚上我發了夜噩夢，夢見被我殺死敵軍將領將我拽了萬丈深陷，我從夢中驚醒冷汗涔涔。邊疆風沙日便將能屍骨悉數掩埋，後來每天我都在城樓上遠眺沙場，漠孤煙河落日之景全然見那日慘烈悲壯，再後來我終於明白，天戰場唯有成王敗寇。堂姐，我能活到日便會去枉送性命，放心。”她極少次說這麼多話，而可能是太直達了心底。

這席話讓白青桐頗有觸，她與容澈機遇天差萬別但又說相似，孤身人性寡淡。她想起那日容澄說她們各有各執念，如想來，也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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