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還想再說，紅頭髮的少年兇擋在男人面前，他只能止住聲，不不願接過禮物離開。

兩人從學校走到原來住過的電梯房，沈遲以為沒人居住會遍佈塵埃，沒想到收拾得乾乾淨淨。

他們上課的桌子、共同坐過的沙發、人半的書架……以至於過關東煮的砂鍋都擺放在原位，像是從未離開過。

少年走到桌邊時聽見身後傳來句：“抱歉。”

“你別聽王老師說。”他渾不在意開，“自己都記不得了。”

可漆黑的視線依然停在他後背上，他只能誠實說：“奶奶去世那天怎麼撥你電話都撥不通，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確實想過死。”

“然後呢？”

嚴雪宵斂濃密的眼睫，薄唇隱忍抿成條直線，從未如此失態過。

他遇上沈遲時，少年還是隻躲在裡的小狼崽，只要摸摸腦袋就會昂起頭跑過來。

即便自己無所有，那隻小狼崽要是喜歡便是滿心滿意的喜歡，絲毫不吝於表達自己的喜歡，跌跌撞撞撲進他懷裡，害羞地在他手腕上系紅繩。

他溫柔地哄著謹慎的小狼崽從裡來，想自己會照顧得很，可他卻離開了。

即便他不能回訊息，那隻小狼崽仍持給他發訊息，像是不知疲憊般。

天、

個月、

半年……

在危機伏的國外，他每天遍遍聽著少年的聲音才能安穩入眠。

「模進全省前千了」

「模進了全省百名，還學會自己醬絲了，可以給你吃」

「你還會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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