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靜坐在沙發上, 雙手已經緊緊交握在起，指節用力得發白。

那瞬間，楚明淵心就像被針紮了。

想把她抱在懷裡, 緊緊將她摟住, 輕聲細語安她。

可他現在，卻沒有這個權利。

他只能將杯子放在茶上，在林靜面前蹲，伸手，猶豫了會兒，然後堅決握了上去。

她手僵直又冰冷，沒人察覺顫抖著。

“阿……林靜。”楚明淵換了個稱呼, 語調緩慢，聲音溫柔。“你沒有錯，醫生救不迴心求死患者。你已經履行自己職責和義務，你和死神戰鬥沒有失敗, 是她輸給了自己。”

“你沒有輸。”他用沉穩聲音強調和重複，“你沒有。”

林靜還是沉默著。

楚明淵也沒有催促，只是小心，用力，將她握緊手指掰開，著她僵直指關節。

半晌，林靜重重了氣，往後靠在沙發上，閉上眼說：“我不是害怕。”

“我知道。”楚明淵說。

他將她指關節慢慢成平常樣子，又將裝了水粗瓷杯放在她手裡，給她著。整個過程，楚明淵都半蹲在旁邊，手在底不近不遠護著，防止杯子摔來，砸在她上。

“你只是憤恨。”他替她說來。

作為個醫生，日常工作就是爭分奪秒與病、與死神戰鬥，讓條又條被病毒侵染後黯淡生命，重新恢復生機。病人重新煥發生命力，就是醫生戰勝病榮耀，是無形冠冕，在頭上。

可是，她不容易救回人，竟然又親手將自己性命送回給了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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