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只是頭，面子上並沒表現什麼來，低頭看了眼手錶，時間過去大約十分鐘。她知業內規矩，諮詢計費從十分鐘起，便存心不給唐寧掙錢機會，十分鐘頭就把要說都說完，起身送葉奇去。唐寧自然知她用心，卻也沒吭聲，只看著她笑。

葉奇走了之後，辦公室內又只剩他們兩個。

唐寧靠在桌邊看著餘白，笑：“不錯，功夫沒丟。”

“你也不錯啊，”餘白便也將馬屁奉還，“都有娛樂圈人慕名而來了。”

在她面前，唐寧也不謙虛，勾唇笑了，帶著些許得。

“可是為什麼不接這案子？網路頭條哎！難你現在生意真這麼？”餘白追問。

“生意般，吃不飽餓不死罷了。”唐寧實話實說。

“那為什麼不接？”餘白又問。

唐寧似是頓了頓，方才笑答：“我不想當網紅。”

“要是那位李導億請你呢？”她利誘。

“李導億我倒還真不敢收。”他回答，大義凜然，油鹽不進。

“為什麼不敢？”餘白揶揄，“因為正義？”

唐寧卻俯身湊近了她，在她耳畔輕聲：“我怕他倒取我兩億。”

餘白失笑，見過不要臉，沒見過這麼不要臉。“我看是我剛才說那些你沒法駁倒吧？”她又激他。

“刑事自訴難度擺在那裡，輸贏不說。但從法理上，反過來樣可以推倒你。”唐寧答得囂張，雙眼睛帶著些笑看著她。

兩人離得很近，呼相聞。餘白自然聽他話裡吃她豆腐，卻難得不覺得生氣，看著唐寧也似是比平時順眼了許多。她只當是姐兒興，不與你計較，心想也難怪眼前這傢伙心要做刑事辯護，其確有些快感是其他案子不能給，正如她此刻，哪怕本沒有上，只是諮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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