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會兒，很快。”

在吃早飯時候，厲醒川直在客廳查什麼東西，沒有開說句話。吃完以後凌意還沒來得及挽袖子，之前位阿姨就上門來了，等吩咐便自行洗碗抹桌，想必是厲醒川打電話叫她來。

凌意換衣服：“們走吧。”

厲醒川加了件大衣，先行去電梯。凌意走在後面，門時候回頭看了眼這間公寓。

明淨如許。

廚房細細水流聲，是阿姨在收拾，寧靜溫馨如從前。忽而有些舍。

回到醫院，程開霽當然是很嚴厲訓了番。

“還沒遇到過像你這麼聽話病人。讓你去是為你，怎麼能對自己身體這麼兒戲？”

早晨和煦光裡，凌意換上條紋病號服，低眉順眼坐在床邊聽訓。

辦完些手續厲醒川過來敲門，“耽誤你分鐘。”

凌意聽見聲音抬起頭，卻發現看是程開霽。程開霽掃了眼，眉頭微皺，走到門轉頭對凌意說：“話還沒說完，你別到亂跑，過會兒再來找你。”

凌意微微頷首，目光慢慢移向醒川。

醒川沒有看。

—

醫生休息室。

程開霽窩進轉椅，脫眼鏡了太穴，“找幹什麼，抓緊時間，會兒還有個會診要參加。”

“凌意手沒事，你知知道。”

“什麼叫沒事，”雙期鏡眼睛抬起來，很顯疲態，“能畫畫了還叫沒事？”

“能畫畫是因為手，是心理問題。”

話音剛落，程開霽頓住手，視線聚焦：“跟你說？”

“嗯。”

辦公室瞬間安靜來。

程開霽先是用眼神質疑，而後又將十指聚攏在起，指腹對著指腹，低頭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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