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鬱折虹挑眉，抬頭。

他輕輕掙了，沒掙開。鉑吟手非常穩，連分毫都沒移動。

鬱折虹意識到鉑吟視線落在了他小臂上。

準確來說……他小臂疤痕上。

鬱折虹自從學會了換裝小法術，天天換衣服穿，天穿個斗篷樣半袖，小臂□□。

那些刀疤也就全都暴露了來。

眼望去根本數不清有幾條，有些已經很淡了，有些還猙獰著，有些感染過泛著紅，深淺不。

他膚瑩白，疤痕就更明顯。

鉑吟問:“為什麼？”

鬱折虹眨眨眼:“唔……”

既然看過他記憶，那鉑吟就不可能不知道為什麼。

他17歲那年突然患病，全世界唯例病症，連最頂尖醫都查不他病因。他被告知壽命不，緊接著連站都站不起來。

鬱折虹不太想回憶之後兩年，因為鬱躁症讓他變得古怪無比，瘋起來根本控制不住傷人，低落時也控制不住想去死。

他不想再說。

鉑吟只在記憶裡浮光掠影見過鬱折虹那兩年，剛剛才親眼看見這些經歷留痕跡。

光線照在鬱折虹眼睛裡，讓淺青虹看起來有如淡玉，泛著隱約金。

明亮且柔和。

人類個脆弱物，碰就會碎，這個人類尤甚。卻又好像不這樣。

鉑吟在回憶裡見過那雙眼睛黯淡樣子，在凌頭髮，像碎裂瓷。

所以現在完好無波模樣，就讓他有些驚訝。

也只驚訝。鉑吟隨換了個話題:“想去掉？”

就他這幾天觀察來看，這個人類個很愛美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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