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什麼惡鬼修羅，而她郎君。

溫離慢慢慢衝他抿開個淺淺容，她在他手心劃了，頓了頓，又劃了，官家才意識到，原來月竟又要到了。

“啊，馬上就上巳節了，杳杳又要歲了。”

“朕……也要老了。”

過完上巳節，他便惑之年，而她也要滿十歲了。

滿打滿算，也就還有日，如已月旬，官家神有些恍惚，時間怎過得這樣快？似昨日才與她於趙國都城相遇，眨眼便年過去。

除卻在戰場上廝殺，盡釋放內心深處暴虐與戾氣，其他任何時候，他都覺得自己活著，直到遇見她，覺得她有趣，覺得她可，覺得自己活著有了意義──為何她來到他邊，卻又要離開他？

倘若真有諸天神佛，他也想問問，為何命運肯眷顧他，卻又僅僅只許他載？

他知這般甜美與苦澀交織，叫他怦然心動，叫他心如刀絞，如若知……如若知，他也還會她。

溫離慢知官家在想什麼，她只知她能現在就死，曾經在溫國公府，看管她嬤嬤常說她命，天生帶著晦氣，所以阿孃懷上她才開始發瘋，又在之後死去，阿孃死在她歲時，她尚且揹負著克親罪名，若她就這樣死了，小孩也會被人說命克親。

人人都說她活過十歲，她偏咽這氣，偏要活過十歲。

歇息了這樣久，感覺自己似有了力氣，溫離慢動了動小手，想要被抱抱。

官家抱起她時，能感覺到她因為疼痛而顯得僵，渾緊繃，他沒有說話，只用手輕輕撫摸著她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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