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全黑了來，又到了晚上。距離賭局結束還剩最後的幾個小時，時間賓客興致不減，頗有些賭得不願收手的意思。

“對Ace，再押倍。”

“跟…跟你！”

樓的賭廳人頭攢動，方沸騰，大家都沒什麼閒去樓用晚餐，只叫侍應拿了些小食過來，照舊待在賭桌上擲千金。

徐徵坐在角落處的廢棄賭桌旁，幾分鐘前，荷官在桌上擺了個“暫停注”的牌後就走了，他旁邊坐的拿著筆記本的喻六。

“老大，薛先的錢，在白天已經洗去了大半分了，船還有十分鐘開到公海，之後，會在裡停留小時，時間對們善後工作來說足夠的。”

徐徵收回巡視賭桌上的視線，點了點頭，“洗完之後，儘快脫手。”

喻六應，轉眼間卻看見孫默拽著個人的肩膀走了進來，“誒，老大，你看孫哥在邊——”

徐徵聞言看向了他們，等孫默走近，不等徐徵先問，他就說道，“這小子格外可疑，從上船就派人盯著了，他不老實，直在偷偷向人打聽您在哪裡，看他目的不純，似乎想要藉機接近您。”

被他拽著的青年見到了徐徵，想使著蠻勁掙脫開孫默的桎梏，卻屢屢失敗，徐徵抬了抬手，示意孫默放開他，他看向青年熟悉的臉龐問，“程仔？你找什麼？”

被喚作程仔的青年人就天在醫院見到的程敬言，他還記得方無緒的手，在六號會館的時候也見過幾面。

“老大…算找到您了…”程仔深氣，“……有急事想跟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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