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聽著腳步聲漸漸遠了，翻了個，側臥在榻上，背對些守在遠的婢女，思考起這件事的始末來。

他先前覺得太痛苦，逼迫自己去想，可現又得想……白柏方才的行為太沒有理，他分明早前就看過自己，去而復返就為了把自己“折騰醒”？

他雖曾跟其他兄般聽著太傅的課受著將軍的教習，可幼時也讀過聖賢書的，學孝悌之的。

他們該君臣，該父子。世上千千萬個方，他最該在的，就皇帝的床榻。

簡直逆，到底誰瘋了？

夜裡格外難熬。

白榆白日間才給自己番心理疏導，以入夜後白柏褪了外衣重新躺在他側和他鑽同個被窩時堪堪收住意識要踢去的。

他這動作彷彿捲了些寒氣進被，白榆打了個哆嗦。

白柏像察覺，又將他撈在懷裡抱了個穩，在他頸側吻了吻，貼著微微發抖的小耳朵親了，啞聲：“睡吧。”

見他似乎沒有步動作，白榆舒了氣，這樣被撈著實在睡踏實，他動聲挪了挪，結果環著他的手扣得更緊了。

寢殿盞留著的昏黃燈也滅了，門窗緊閉，周又暗又靜，感官刺激卻逐漸放，很快便聽見白柏平穩的呼聲。

溫的鼻息仿若殘留頸畔，白榆子有些發，他白日裡直在睡，現睏意也沒有，在白柏懷裡更坐立難安。

白榆試著去挪開他的手，未果，只得輕聲說：“白……白，抱得太緊了，舒服。”

男人似有所感，鬆了力。白榆小心挪到了側，又想起些人白日裡的零言碎語，面前的人似乎甩朝會的幹人，自己燒了多久，這人就守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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