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哭不哭……”顧沄被她哭得心都快化掉了，抱住她輕輕拍給她眼淚，溫柔得像風，“落凡不哭，沒事啊，沒有怪你呀。艾灸而已嘛，顧姨了多。你先臉吃東西，等給你艾灸不？嗯？”

“嗯！”她就乖乖頭，像只聽話小動物，難得乖得不像話。

艾灸……沒辦法完全止住痛。

可只稍燻少頃，就似乎有溫熱沿著她骨包裹住她神經，真就再沒麼疼。

溫暖燈顧沄動作是溫和，聲音也是溫和。

夜霧濃，她指尖拂過她面板時比風還柔，在安靜夜晚裡徐徐說：“星河啊以前是打架，怎麼說都不聽，偶爾也傷筋動骨，叫喚著疼。我就給他燻艾，他就不疼了。”

“這是土方法，是管用。落凡也多熏熏，慢慢就起來了。”

顧星河就在旁黑著臉，“媽！”

於是林落凡故意斜著眼睨著他，十分奇異似道：“哦~原來某人也會疼呀？”

顧星河抿唇不理她。

……

時候……回想，像也挺。

後來她傷了，痊癒了，可膝骨裡留了病根，偶爾運動過，不免又引起舊痛。

每當她疼，她就纏著顧沄給她艾灸。顧沄也是積極為她弄。永遠耐心，永遠溫柔。

她記得她。

她記得她漂亮發；記得她乾淨溫暖棉裙；記得她裙角陽光般皂角香；記得她坐在她床邊，微笑為她艾灸時摸樣。

還有艾藥被燃時味道。是淡淡苦味，還夾雜著縷草木幽香。

於是不由自主，她想起柳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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