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付輕輕過來找過我，她說服了我。”

顧遠狄好奇抬起眼眸，只有隻眼睛露在外面，眨動時候，動態感比普通人弱，好像慢了幀。

“她怎麼說服你？”

教導主任並不為顧遠狄沒有用敬稱而感到冒犯，甚至還因為付輕輕早上說話，有些愧疚。

簡單陳述了事情經過，還把印象深刻話，挑來轉達給顧遠狄。

顧遠狄離開年級組辦公室時候，腦子裡迴盪著兩句話。

——歧視人，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歧視。

——不讓變成人群裡特殊個，這才是不歧視。

顧遠狄著輪椅到操場上。

盡學生們早就認識，知道，還是會忍不住在經過時候，有意無意打量眼。

慢慢動在人群中，前面有人竊竊私語，左邊右邊有人指指，後面如芒在背。

顧遠狄麻木承受著這些，早就習以為常。

因為知道，歧視人，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歧視。

世上沒有兩片相同葉子，也沒有完全感同身受。

不住別人眼睛。

只能關上自己耳朵。

“顧遠狄！”

付輕輕去食堂路上，看到了顧遠狄，加快了步子跑過來。

顧遠狄關上耳朵打開了，放慢了速度，只緩慢前進著。

付輕輕追上去，“哎呀，等等我。”

她熟練摁掉了顧遠狄輪椅上剎車鍵。

顧遠狄也很有經驗，在付輕輕剎車鍵時候，穩穩扶住了扶手。

側頭，看了付輕輕眼，以前沒太刻意去記付輕輕相，都不太記得她相貌。

付輕輕摸摸臉頰，狐疑問：“我臉上有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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