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豐厚晚餐，幾句閒聊與告別，包樸素行曩，便是全部。

馮璟給了謝父筆銀兩珠寶，謝父只道自己是賣兒子，再推拒，只收了幾百銀票。

……

此時謝硯已坐在前往馮家馬車，低著頭，眼眶有些溼潤。恍惚想起了前世自己死時，母親痛哭，前世與重疊，謝硯雖充沛，終究是忍讓親人為自己難過。

馮璟坐在謝硯對面，是跳脫子，受到了氣氛壓抑，拍了拍謝硯肩，彆扭地安道：“阿硯別難過，馮家各吃玩都有，絕對會虧待你。”

見眼前之人仍然為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拍了自己腦門，補充道：“阿硯若是思念伯父伯母，每年過年都可回來探望，修行雖需要刻苦，又是當和尚了斷紅塵，留幾天給家人也是應該。”

謝硯聽此抬頭，勉強，聲音有些沙啞哽咽，“多謝”。

馮璟連忙搖手，道：“和我客氣啥。”

從嵐山村前往馮家所在歸梧城馬車趕路需要10日，路上謝硯又從馮璟眉飛色舞描述對馮家有了初步印象，從十年前從龍之功平定內亂，講到馮節度使與馮夫人伉儷深。講到馮家那位巫咸時，卻頓了頓，道：“那老頭怪得很，你最少與他來往，常言道‘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也必當孫子，往他頭上湊。”

“噗嗤，多謝馮兄教誨。”謝硯道。

馮璟也發覺自己囉囉嗦嗦，跟老媽子似，撓了撓後腦勺，臉紅，尷尬了。

……

當謝硯來到節度使府門前時，“壕”字在心頭升起。而後步入其內，謝硯覺得自己語言貧乏，此刻心概同劉姥姥進觀園心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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