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豆漿

徐聞在旁邊默默看著徐言微紅的眼眶，像只兔子，唇很倔抿成一條線，喝豆漿的時候像要把杯沿咬來一塊。不像急了要咬人，比較像跟自己過不去的虛張聲勢。差來。

是啊。

飯桌上沒頭沒尾蹦麼一句。

徐建洲和徐言齊齊望向，前者挑一挑眉：是什麼？

徐聞放杯子，努力裝作漫不盡心，我是說，是有太累了。現在才高

徐言微微一愣。徐建洲的目光好整以暇，從徐聞兒挪回她臉上，彷彿是要將說的話搬運到她兒。看，弟弟心疼你。

徐聞腦子裡轟一炸，疙瘩爬了滿手臂。然而確是在幫她說話，只好忍了肉麻說法，仰頭猛豆漿。

徐建洲見她依然沉默，像是嘆了氣，緩語氣說：週六補課是不是太累了？累就暑假再去，或者跟老師說把課時縮短一。不要身體搞壞了。

徐言別開視線，邦邦回：不用。

隨便你吧，你自己考慮。今天午課不用去了，等會把藥吃了好好休息。明天看燒退不退，還不行明天晚自修也跟老師請個假。

徐建洲只當她還在慪氣，預備離座不再多說。臨了看著餐桌左右斜對坐著的兩人，語重心留一句：

你們兩個，在一個學校年，哪怕只是認識的朋友，也要互相多照顧、幫襯，更何況你們是姐弟？徐言，你自己好好想想。

徐聞聽至一半時，原以為爸是怪弟弟的沒照顧好姐姐，最後話鋒一轉，卻落到徐言頭上。有些莫名，加之爸連名帶姓叫徐言，讓人覺得是十分鄭重一句話。徐言紅著眼在對面默默無語，倒使有些過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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