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這樣每天面對生離死別的地方,嚴頌見過很多人絕望亦或是喜悅的眼淚,他以為自己足夠冷血,可在看見顧以棠掉眼淚後,第一次覺得那般手足無措,他該怎樣做,才能讓她不那麼難過?
想擁她入懷,可親口提出離婚的他,已經失去了擁抱的資格。
只得一點一點,擦去她眼睫上殘餘的淚珠。
和夢裡的場景很像,嚴頌和一個女人並肩站在梧桐樹下,兩個人的唇越靠越近,近到他下巴上略顯青黑的胡茬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額頭上冒出一顆痘,嘴唇起了幹紋,相較以往的意氣風發,此刻稍顯疲累。
可還是很好看,她不禁想,怎麼會有人可愛到,連額頭上的痘痘都長得那麼標緻。
顧以棠仰著頭,只要往前一拱,便能輕鬆鑽到他溫暖懷中,可那樣太唐突了。
她微微踮起腳,親在了嚴頌的唇邊。
喃喃:“你別親別人。”
黑色汁液溢位指縫,嚴頌攥緊手中溼巾,只覺得那個吻又輕又軟,“我沒有。”
看見他極淺地勾了下唇,顧以棠鬆了口氣,目測破冰有望,可在聽到他接下來說的話後,她恨不得今天從未來過醫院。
他說:“你可以打我,罵我,但一定不要生氣,好嗎?”
有種,不祥的預感。
嚴頌將手心的溼巾扯開,上面沾滿了黑黑黃黃的汙漬,顧以棠愣了愣,鎮靜地掏出手機,看完臉上殘存無幾的妝容後,她閉上了眼睛。
猶記得早上問聶星採,“是不是還挺溫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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