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林芽抿抿唇,抬頭看沈弦,看著這張豔麗又陌生面孔，聲音清晰，“芽兒聽姐姐。”

哪怕親爹這麼問，只要賀眠不同意,林芽都不會跟回去。

賀眠立馬挺直腰背，朝沈弦了一個請動作，“您回去吧，除非見到芽芽親生母父，不然芽芽不可能跟您回沈府。”

京城裡還沒人敢跟這麼說話，她算個什麼東西？

“老師，您府裡什麼時候由一個外人說算了？”沈弦看著賀眠朝門外伸隻手，眼皮跳動，臉沉了沉，“若我記得沒錯，這婁府吧？”

把“婁”字咬極重。

一直喝茶看戲婁夫子聞言，“沒錯，這裡雖婁府，可賀眠卻不外人。”

什麼叫她不外人？

沈弦眉頭微皺，婁允許人家婁夫子弟子女兒，也京城人士，聽說人家也不姓賀啊。

“這我新收關門弟子，在我這兒抵半個女兒，因為她急著考闈拜師儀式就沒有大辦，這事珍青跟阿箐都知，”婁夫子說，“所以婁府裡事，她還能了主。”

關門弟子？趙珍青跟陳箐都知！

沈弦雖然跟婁夫子念過兩年書，在她這兒本比不上趙珍青和陳箐。

婁夫子剛才話裡意思也很明顯，跟賀眠比起來，沈弦才個外人。

賀眠得了婁夫子支援，又把請動作重複一遍。

沈弦面無表站起來，臨走時候本看都沒看林芽，直接抬腳門。

就這還親舅舅？

賀眠替林芽生氣，“還好沒讓芽芽跟走！”

婁夫子跟她說，“雖說沈弦早已嫁人，因為跟妻主不合，常年帶著兒子住在沈府。這兩年一直幫沈老爺子管家，脾氣越養越大。對了，兒子跟林芽差不多年齡，聽說近些日子正在說人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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