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李兆微沉著聲音說。

標槍停止前進，李兆敏在他身後笑微微地說：“好呀。”

“先拉我上來。”

李兆敏笑眯眯地說：“先扔東西。”

李兆微鬆開手指，黑色的袋子隨風落，飄飄忽忽，撲啦一聲掉在面的草坪上。

“早該這樣。”李兆敏評價。

李兆微感到她纖細的手指碰到了右邊的西裝袖子。他迅速反手一抓，握住了李兆敏的手腕，整個人隨之回身，鬆開了滿是鮮血的左手。李兆敏的臉瞬間蒼白驚恐，萬有引力準確地抓住了他。

樓的燈光迅速縮小，飽著花香的風滿了他的衣服，吹乾了滿是冷汗的襯衫，包裹他身體的感覺像無法展開的翅膀。風聲裡混雜著李兆敏的尖叫。李兆微用雙手抓住了她。

如果她確實和他流著相的血，那她一定會明白被迫墜落的痛苦，和主動墜落的由。

他以為己已經習慣疼痛，但不管多激烈的疼痛，都會被慢慢遺忘。只有那感覺在全身復甦，才會發現疼痛依舊新鮮有力。就像他以為青春期的戀情傷痛已經平復，他有力和王嘉譯展開新的開始，聽到柯希的訊息，依舊感受到無法平復的萬箭穿心。

身體方傳來沉重而富有回力的衝擊，和預期的堅硬水泥地面不太相似。他勉強睜開眼睛，看到傻瓜弟弟和他女朋友焦急又驚恐的臉。一時間他無法分清身上的沉重感和潮溼感來何方，片刻後大腦做了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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