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賀恆光不高興地別了彆嘴，“我很惹續哥生氣的，病人不生氣，你不說他就不會生氣了。”

護工看著鏡子忽然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嚴歌續不知道什時候跟了進來，面無表情地說：“所以你還想瞞著我？”

賀恆光低著頭，沒有說話，一時間只剩嘩啦啦的水流聲，衝了將近20分鐘，面板強烈的灼痛感才慢慢緩解來，賀恆光想去被拉行李箱被嚴歌續攔了一，護工識趣地己拉著行李走在前面，上了車之後把醫藥箱裡的鎮痛噴霧遞給後座的兩個人，說：“先噴一吧，等到了醫院以再去看看，我車上的醫療箱是應急用的。”

嚴歌續沉默地接過噴霧，小心地託著賀恆光的手噴了一。

衝了很久的涼水但手背一直到手腕內側的那節都還是紅的，特別是手腕內側的面板本就細嫩白皙，這會紅得格外明顯，已經隱約有點水起來，紅得發亮，疼是肯定疼的，但賀恆光和他在犟著，手愣是擺在一邊不管不吹氣，身體也坐的格外貼車門那邊，眼睛只盯著窗外其實沒什特別的風景。

從華人護工的後視鏡視角，就看到這兩個人都看著窗外，但又都在偷瞄對方，但是誰都不肯先說話，好像說話就輸了一樣，一時間覺得己的工作好艱難，太苦澀了。明明聯絡他的宋寧說病人除了偶爾有點病人正常的小脾氣之外，其都很好伺候，這是有點脾氣嗎？他感覺這位大爺就很不好相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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