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Verger[1]
內維爾廣場聖彼得教堂裡那天下午有場施洗禮,阿爾伯特·愛德華·福爾曼身上的司事袍還沒有脫下來。他另外有件新的,衣褶那麼飽滿、堅實,材質說是羊駝呢,看上去倒像是用永恆的青銅做的;不過那件他留給葬禮和婚禮(現在時髦人士都喜歡把這兩種儀式放在內維爾廣場的聖彼得教堂),現在只穿了自己第二好的那套司事袍。穿上司事袍他就有種滿足感,因為這象徵了他尊貴的職責,沒有它(回家之前要換下),福爾曼總有種衣不蔽體的不安之感。在這身衣服上他也下了不少工夫,都是自己動手摺疊、熨燙。在這個教堂工作十六年,他前後有過不少這樣的袍子,但穿破了從來不捨得扔,整個系列就整整齊齊地用棕色包裝紙裹好,收在臥室衣櫥最下面的抽屜裡。
司事不聲不響地忙了一會兒,先是把大理石洗禮盆上的彩漆木蓋替換了,方才有位老太太身子不靈便,就搬了張椅子出來,現在也放了回去,等牧師在法衣室裡忙完,他進去再整理一下就可以回家了。沒過一會兒他看見牧師從高壇上穿過來,在聖壇前跪了一下,又沿著過道往這邊走;牧師的袍子也還沒有換。
“他還在磨蹭什麼?”司事自言自語道。“不知道我著急回去喝茶嗎?”
這個牧師是最近就任的,四十出頭,整日紅著臉蛋,精力充沛,而阿爾伯特·愛德華依然懷念他的前任。那是一個老派的牧師,布的道都很悠閒,而且聲音溫厚明亮,還喜歡和教區裡那些有身份的居民一起吃飯。他喜歡教堂能保持舊有的規矩和樣子,可也從來不會吹毛求疵,不像這個新來的人,每件事都要插一腳。阿爾伯特·愛德華很看得開,聖彼得教堂地段好,教區裡住的都是體面的居民。有身份的人行事都低調慎重,而新牧師是從東區來的,總不能要求他一下就適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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