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120週年校慶,又是博士生會和研究生會的“登攀節”,浙江大學真是喜氣洋洋,到處都洋溢著活力。祝賀你們!客套話就不多說了,咱們直接開講。我今天給大家講的是汪曾祺的《受戒》。
《受戒》很著名,是汪曾祺先生標誌性的作品,簡單,明瞭,平白如話,十分的好讀。小說寫的是什麼呢?自由戀愛。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愛上了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夥子。就這麼一點破事,一個具備了小學學歷的讀者都可以讀明白。可我要提醒大家一下,千萬不要小瞧了“平白如話”這四個字,這要看這個“平白如話”是誰寫的。在汪曾祺這裡,“平白如話”通常是一個假象,他的作品有時候反而不好讀,尤其不好講,——作者並沒有刻意藏著、掖著,一切都是一覽無餘的,但是,它有特殊的味道。在我看來,在我們的古代文學史上就有一個很難講的詞人,那就是倒黴的皇上,南唐李後主李煜。“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都是大白話。老實說,作為一個教師,一看到這樣的詞句我就難受,撞牆的心都有。為什麼?這樣的詞句“人人心中有”。既然“人人心中有”,你做教師的還有什麼可說的呢?此時此刻,如果哪一位浙大的學生盯著我問:畢老師,“一江春水向東流”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就能把我逼瘋。如果有一天,《錢江晚報》上說畢老師在浙江大學瘋了,你們要替我解釋一下:畢老師不是因為錢包被偷了發瘋的,他是沒有能力講授《受戒》,一急,頭髮全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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