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潮給她整理好衣服，姜泉伏在他懷裡緩了好一會，最後泛著潮紅的臉蛋委屈的沉默，一言不發的要推開他走人。

陳潮抱著她不鬆手，半晌下巴蹭蹭她的頭頂，“回去就睡覺，別寫作業了。”

姜泉不吱聲，心裡瘋狂腹誹，她這樣還怎麼寫作業，她現在連看一眼被扔到地上的書包都會面紅耳赤，恨不得封印進垃圾桶再也不見。

夜風逐漸浸涼，遠處婆娑的樹影在風裡搖晃如山巒迭嶂，忽遠忽近的車燈從道路的最那邊時不時打過來，片刻驅散沉寂，最後又歸於春夜。兩人安靜的抱了一會，姜泉逐漸有點變涼的手被握住，然後陳潮鬆開她，“回去吧。”

姜泉乍然回到冷澀的空氣中，忍不住顫了下，從隱隱留有餘痛的指尖一路漫上些酸楚，那大概是一種飛鳥離家的盤旋，她點點腦袋，不肯將此刻的情緒透露分毫，衝自己的男朋友揮揮手，然後小跑著從門口進去。

陳潮站在原地看著她一翹一翹的馬尾，最後逐漸消失在視線中，不知站了多久，他才拿出手機，看了眼螢幕。

家裡的阿姨連著發了幾條資訊詢問，他回了兩個字，最後滑動關機。

姜泉到家的時候，姑媽姑父已經睡覺了，家裡也沒有姜成林的身影，正好姜芸惠出來上衛生間，見她站在客廳拿著包，忍不住皺眉看時間，“怎麼回來這麼晚？”

姜泉心裡一緊，躲開她的眼睛，“以後要加第四節晚自習，晚放學一個小時，老師說家長群裡發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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