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小區門，姜泉一張小臉還睡眼惺忪的，她跟早起鍛鍊的樓下奶奶打聲招呼，下一秒一個哈欠還沒收回去，餘光裡一個修長身影電影切面般撞進來。

“陳潮？！”她左右看了看，顧不上身後鄰居可能會看到，跑到她身前欲言又止，“你什麼時候來的……”

小姑娘臉上因為沒睡飽，眉眼還懨懨的耷著，有種讓人憐惜的脆弱感，小心觸了觸他的手，發覺有些涼意，“現在早上天都亮了，我自己去學校就可以呀……”

她甕聲甕氣的，陳潮把手裡拎的袋子遞給她，抬下她的臉頰示意不冷，“剛到，走吧。”

姜泉眯著眼睛愜意，把透白色紙袋裡的東西取出來，發現是杯柚子奶，熱熱的透明杯壁隱約可見黃色果粒。

“阿姨做的，”陳潮見她懶懶的慢吞吞挪步，拿出手機叫了車，低頭啄下她的唇瓣，“昨晚沒睡好？”

姜泉想哭，“沒有！回家就睡啦，但就是睡不飽。”

她總不好意思說自己做了一晚上的春夢，姜泉忍不住咬唇，懊惱的快走兩步，“你以後不要來接我了，我自己可以去。”

陳潮扣住她的肩膀塞進車裡，有些無奈的輕嘆一句，“會遲到的。”

英語老師盯早讀的時候，對待遲到的學生通常就是站在講臺背書，姜泉最恐懼這樣的畫面，心裡忍不住把一夜荒唐也歸根於昨晚某些人的過分，她不客氣的坐好，然後小口啜飲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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