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愣了愣。

俞堂把溫熱的牛奶倒進碗裡。

他停了一會，想了想，又加了一又四分之三勺糖，順時針攪勻，數了五片餅乾放進去。

餅乾的口感會遞進變化。

第一片還脆，只是沾了一點熱乎乎的甜奶香，第二片會慢慢滲進去牛奶的味道，吃到第五片，會徹底被牛奶泡軟，要用勺子舀起來。

俞堂說：“一個人全部的粒子，在零點七五秒的時間裡徹底湮滅，在電子風暴裡掀起的資料流。”

“怎麼會有這種情況？”

系統嚇了一跳：“逸散和湮滅的過程不都是很緩慢的嗎？”

俞堂：“不記得，我當場就腦震盪了。”

系統：“……”

俞堂吃完第五片餅乾，開啟商城，給自己兌出來了幾個抱枕。

他又回去參考了一遍客廳的佈置，把那幾個抱枕擺好，開啟光屏，點開了一段機甲戰鬥的示範錄影。

-

十分鐘後，俞堂睡在了意識海里。

系統還在專心看大機器人打架，察覺到它的宿主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做出點評，才發現俞堂已經睡著了。

足以讓其他宿主頭痛欲裂的意識灌注，對俞堂來說，的確一點影響也沒有。

俞堂靠在抱枕堆裡面，懷裡還抱著一個，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樣，睡得安安靜靜全無聲息。

光屏的畫面變動，有隱約的光影投下來，落在他的側臉和闔著的眼睫上。

系統放輕動作，悄悄飄過去，把小黃鴨放在了宿主的頭頂。

……

俞堂久違地做了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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