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察覺到溫熱的巾帕輕輕拭過自己的雙足。大掌再度將之握住,卻是上藥,涼涼的,一點一點。
瑩玉纖巧,膩理細潤薄透。蹭破皮處沾上藥膏,點點的疼。偏偏足心敏感,這樣輕柔的力道,又帶起了癢。她不自覺地往回蜷,依然被不輕不重扣住。
江音晚忍住不動,直到裴策上完了藥,將衾被重新攏好,她仍是僵僵的,有些呆地凝著幔頂。
裴策走到床頭,俯身看她。淚漬已乾,一雙剪水瞳如碧溪滌過,純澈清澄。眼周卻泛著紅,像迷惘的幼鹿。
他用拇指指腹輕輕蹭過她眼尾紅痕,問:“哭了?”
聲音低低的。江音晚的目光緩緩移過來,聚到他身上。其實是明知故問,但江音晚搖了搖頭。
她想說點什麼,想說自己既已承諾以己身回報,便會心甘情願接受一切。可她的嗓子很酸,像有什麼哽在喉嚨,讓她發不出聲。許是病未愈吧,她想。
最終她只是用那小鹿一般的目光凝著裴策。裴策不由想起,少時落到掌心那一隻受傷的幼雀。他伸出手,輕輕揉了揉江音晚頭頂的發。
江音晚從那雙幽邃的眸裡,看到一點笑意,帶著幾分饜足意味,疑心是自己看錯。又聽他低聲道:“待你痊癒,孤可帶你去見江夫人一面。”
江夫人,即她的大伯母。現在大理寺獄。
杏眸裡,點點的光亮起,如碎星散落,瑩瑩璨然。然而又含著猶豫,星子明滅飄搖,一時不敢確信這樣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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